徐依童望著余戈,表情凝固在臉上。
他充滿諷刺的一句話,像疑問,也像是反問,但答案又似乎顯而易見。
她罕見地有些茫然,滯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進退。
余戈默然看著她,她臉上的錯愕和受傷清晰落入他眼底。
他忽然覺得刺眼。
嘴唇動了動,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他抬腳,掠過她的瞬間,徐依童輕聲說“不熟就不熟,有什么了不起的。”
余戈微不可查地一頓,頭也沒回地走了。
這次她沒再追上去。
徐依童站在原地,盯著余戈遠去的背影。
他好像總是這么高傲,走起路脊背挺的很直,不像她,不高興了就垂頭喪氣的。就是有點太直了,整個人都仿佛繃成了一條線,影子也被路燈拉長,顯得有些孤單伶仃。
他越走越遠,直到身形漸漸化成虛影,縮成一個黑點,徹底被黑夜吞噬,她再也不看不見。
徐依童獨自在花壇上坐了會。
不知道哪竄出來的流浪貓徘徊在附近,沖著她喵喵地叫。
等她一看過去,它又警惕地后退幾步。
徐依童扯開包裝袋,聲音悶悶的,問那只小黑貓“你是不是餓了?餅干吃不吃啊?”
她把餅干掰成幾塊,丟在腳下。
幾分鐘后,小黑貓試探地靠近了點。她彎腰,剛想伸手摸摸它。小黑貓耳朵一豎,嚇得立刻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