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征伐倭國的行軍總管，就坐在你面前，二位，一直舉棋不定，可不是什么好行為啊，難道二位忘記了吐谷渾的下場了嗎？

昔年，吐蕃崛起，吐谷渾夾在兩個強國之間左右逢源，一邊討好大興，一邊又和吐蕃不清不楚，惹得一身騷，最后落得個亡國滅種的下場，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言盡于此，杜方，去催一催廚子，都特么什么時候了？怠慢了貴客，饒不了他！”

起身從突厥可汗與鐵勒九姓家主的面前起身離開后，李振徑直出了瓦瑪包。

李振已經盡人事，至于他們是否回心轉意，就只能聽天命了。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他們同樣需要時間消化，繼而說服自己。

來到瓦瑪包外，李振緊了緊大氅，微瞇起眼睛，望著在狂風之中漫天飛舞的草屑，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李振回到瓦瑪包時，突厥可汗與鐵勒九姓的家主已經沒了蹤影，李振輕嘆口氣，道：“杜方，我打算造反了，你覺得有多少勝算，能不能把周天恒這個狗皇帝拉下馬？”

杜方聞此一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道：“少郎君，這種話可不能胡說啊！這是要掉腦袋的！”

“如果他們不改變主意，我不是同樣會死在這里？況且，無非只是隨便聊一聊而已。”

杜方一愣，隨后沉吟了半晌后，無奈道：“小人說話直，您別介意。”

“無妨，說吧。”

“以小人之見，勝算不超過半成，可能您連京城都攻不下，就被左武衛順手滅了。”

好吧，果然很難聽。

李振嘆了口氣，雖然杜方說的不體面，但卻是實打實的大實話，李振既沒有糧草，也沒有肯為他賣命的兄弟，總不可能帶著李村的百姓們造反吧？

那也太不體面了。

“少郎君，此事不能再提了，小人知道，您在陛下哪里受了委屈，再不濟此間事了，少郎君辭了這官職，大興疆域萬里，何處不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