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傅向輝還在躊躕中，有些瞻前顧后。

    不過沒有辦法，佟嘉義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典型，而傅向輝有老婆孩子，他孩子還在京城上小學。

    沒有出現被雪萌食品廠挖人這件意外的事情之前，他老婆楊曉欣已經做好了兒子未來的學業規劃。

    甚至可以引申到他兒子傅子康5年短期規劃，乃至10年中長期規劃，和20年的人生規劃。

    想讓楊曉欣在短短幾天內就改變自己的立場，這非常難。

    哪怕雪萌食品廠給到傅向輝200萬年薪，一套省城的房子，再幫他兒子解決在省城上學的問題，楊曉欣也依然沒有心動。

    她很堅決的給她老公傅向輝表態，他們娘倆就留在京城，他愿意去哪就去哪？

    傅向輝心里感覺有些悲哀，他的壓力無法與其他人訴說，甚至連他老婆都沒聽，讓他覺得心情很沉重。

    心頭很抑郁，說不好自己未來的路究竟在哪里？

    在這種很奇特的心情中，傅向輝從宜陵市火車站下車。

    出了火車站口，傅向輝還在琢磨他的時間有限，別再去坐長途客車或者城鄉公交浪費時間，干脆直接打出租車去青石鎮雪萌食品廠，和老同事曹書杰見一面聊聊天再說。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出來火車站，正準備招呼出租車時，傅向輝就聽到有人喊他：“老傅，老傅，我在這里。”

    聲音很熟悉，但已經很久沒聽過。

    跟著聲音看過去，傅向輝看到了一張和印象里不太一樣的臉。

    ——

    他記憶中的那一張臉上的輪廓還是能夠認出，他就是自己以前的同事曹書杰。

    “老曹，你怎么來了？”傅向輝有點不敢相信，下意識喊出以前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