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他知道程寅宿醉之后通常沒胃口,不會自己動手去拿食物,便自告奮勇去幫他拿煎蛋。
殷赟從小到大就是混世太保,除了鐘向晚沒人能制得住,萬朵還從沒見他對誰這么殷勤,連對鐘向晚都沒有過。
殷赟一離開,桌上氣氛瞬間就變了。
某些人似乎自帶冷場的屬性,一落座總是眾人皆靜。
萬朵用不銹鋼勺舀著米粉湯,余光瞥見他的左手放到了桌邊,挽起的袖口下一截勁瘦小臂,腕上一件沉香手串,白玉珠朝上。
很適合他沉靜的氣質。
很奇怪,這手串放在她那里不覺得怎樣,戴在他的腕上卻頓顯高雅。
另外還有一塊黑色鱷魚皮表帶、藍色表盤的腕表,也很好看。
“晚上睡得好嗎?”他的聲音傳來,就在耳邊,聽著比昨晚還要沙啞。
萬朵沒想到程寅也住這兒,更沒想到今早會碰到,早知道就化個妝了。頂著兩片大黑眼圈,她飛快地看他一眼,點點頭,“嗯,挺好的。”
好尷尬。
怎么辦?
好在這時程寅手機振了一下,有條微信,可惜他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機翻轉,正面朝下放置。
等煎蛋的殷贇遠遠看見程寅動作,氣得直咬牙。
剛剛那條微信是他發的。
昨天中午他們在飯店等人,結果程寅看了條短信就跑了,撂下他一人在飯局差點喝掛,原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是和他親愛的鐘老師一家相親相愛去了。
最應該和鐘老師一家親的人不該是程寅,是他殷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