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表妹跟蘇安抱怨過。

    說她媽媽一點不講衛(wèi)生，把自己的內(nèi)褲、她的內(nèi)褲、還有二妹的內(nèi)褲混雜一起穿，并且理直氣壯地說：“全放在一起，我怎么分得清楚？”

    蘇安便幫她出了個主意。

    ——做個記號。

    陳杏瑤每條內(nèi)褲上，都縫著一顆五角星。

    而蘇安撿到的這條，就有一顆五角星。

    陳艷華的臉色凝重起來。

    難道，瑤瑤是在自家樓下的桃林下失蹤的？

    那跟傷害安安的鴻憲，有沒有聯(lián)系？

    ……

    鴻吃水的家裝修的不錯，還是三層樓的小樓房。

    可惜養(yǎng)豬場離得太近了，窗開著，便時不時傳來似有若無的味道。

    鴻吃水的媳婦好多年前就生惡疾死了，之后也續(xù)過幾次弦，不知道為什么都沒能過下去，沒法子，他自己也收了心，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鴻憲養(yǎng)大，把他當(dāng)成寶貝疙瘩似的，技校畢業(yè)后，就沒讓他上過一天班。

    不過，鴻憲畢業(yè)這么久，家里文具還挺多的，水筆、鉛筆、圓規(guī)、七倒八歪地散落在桌子上。

    桌角下，還掉落了一只筆袋。

    筆袋是可愛的小兔子，粉紅色的，一只耳朵豎著，一只耳朵折起來。

    ——跟蘇安送給陳杏瑤的筆袋，一模一樣。

    鴻吃水給蘇安母女倆一人倒了一杯飲料，看陳艷華一直低頭在玩手機，便嘆了一口氣，勸道：“陳家阿妹，別老玩手機，對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