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
“助聯會的效率這么快?上午才寄出去的,下午就到了。”他略顯驚訝道,但是除了假裝瞪圓的眼睛,面上并沒有與之相配的面部肌肉表露出驚訝這個表情。
“去Omega助聯會撤銷申請。”陸逢森瞇起眼睛,臉上似有霜霧凝結的冰。
裴念挑了挑眉,很緩慢地搖了搖頭,“不—要—”
“裴念!”聲音陡然揚高,“趁我還好好說話前你最好照辦。”
“床不是你上的,套不是你摘的?你現在說個屁,我肯跟你結婚你就該跪下來謝謝我,不然你就去申請自愿放棄公民身份,那就不用負責了。”
“是,沒錯。”陸逢森走近兩步,自上而下睨著他。作為游泳運動員,長期運動肌肉非常發達,而且他本就長得高大,站在小小的Omega跟前像座大山,壓迫感十足。
“是我上的床,但擅自進入我房間的人是你吧。我記得我請經理去買易感期抑制針劑,為什么進門的人是你?去把申請改掉。”
“呵——”尖銳的笑聲在空蕩的停車場顯得格外刺耳,裴念并不退縮,反而迎著他的視線往前走了兩步,兩人僅剩一拳距離,“你看我像缺你那點贍養費的樣子嗎?”
陸逢森單手支在車沿,似乎很認真地聽,不時點點頭,“不改是嗎,那好吧,形婚,對裴家來說駕輕就熟了吧。”
裴念生氣地瞪著他,“你不喜歡我那天為什么邀請我跳舞!”
“裴念,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裴家居然也有你這么天真的小孩嗎?你怎么坐到兆倫CEO的位置的。”
“我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大一開始只靠獎學金就能養活自己,跟裴家那群廢物有什么可比性。而且兆倫是我大學時候創辦的公司,也跟裴家沒有關系!”
“你很厲害。”
“我知道。”
陸逢森忍俊不禁,似乎覺得自己失態了很快就收斂了笑意,“所以你更不需要一個alpha掛件。”
“誰說你是掛件,你要做我的丈夫。”
冷峻的面具出現一絲裂痕,陸逢森眉間的褶皺更深了,他深深地看了裴念一眼,道:“我被禁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