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麗來相紙
陸逢森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狀:“也是,畢竟喜歡裴總的人已經夠多了。”
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裴念有些不耐煩地問:“你還在這里做什么?別說是等我,這種胡話說出來你問問你自己信嗎?”他抬手戳向alpha的心窩處。
“買給小豆丁們的獎品還在你辦公室沒拿,應該是下午睡覺的時候扔在床邊了。”
“......”
裴念閉了閉眼,轉身帶他去辦公室。按下指紋打開門后,他沒有跟著進去,而是抱著手靠在邊上等他。
陸逢森走進里間拿起遺落的購物袋,分神看了一眼床鋪,修長的手指按上去還能感受到尚未消散的濕意。
五指不自覺握成拳,明明報復裴念對他來說應該很痛快的。但是得知他一個人流淚,像受傷的野獸一樣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內心莫名就感到抽痛。
門邊的剪影瘦削得不可思議,讓人懷疑他吃下去的飯是不是都隨呼吸蒸發掉,一點也沒有轉化為營養被身體吸收。單薄的肩膀耷拉著,面上是掩藏不住的倦容。
哪有這樣的人,好像工作是他畢生所求,除了工作似乎就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分心的東西。
不,有的。不是知道嗎,為什么總是裝不懂?陸逢森內心的小人俯在他耳邊低吟,還有你啊。
對裴念來說,除了工作外,整個世界不都圍著你在轉嗎?只是你在視而不見,或者是看見了甚至得意地利用這一點去折磨他,為自己曾經被碾在地上的榮譽和自尊心報仇。
還不夠嗎?折磨得還不夠嗎?他只是個脆弱的Omega,把他扔進游泳池就能要了他的命。
垂在褲中線旁的手指以極其不安的頻率顫抖。“還不走,磨磨蹭蹭干什么?”裴念抬眼望過來,陸逢森心虛地把手背到身后。
“來了,去吃宵夜嗎。”
“不吃。”
“可是我為了等你都沒有吃晚飯,很餓。”
“沒人讓你等。”裴念橫了他一眼,“還不滾過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