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宴云舒無比確定，帶著胥長隱往宮外走。

    仙門之人全都離開后，靈云道長帶著道士們到御花園收拾殘局。

    他們一直在暗處偷偷觀察，雖然離得遠(yuǎn)，但對事情大概勉強(qiáng)了解，此時見高衡這般模樣，難免心有戚戚。

    “陛下，逝者已矣，節(jié)哀。”

    靈云道長好心安慰，吩咐穆清把仙門之人畫的伏魔陣描摹下來，學(xué)以致用。

    若是尋常，少不得要勸誡一下人魔殊途，但如今無論人還是魔，都已亡了，沒必要徒增不愉。

    想起什么，他又問高衡，“陛下，方才宴姑娘給您的那張紅色信箋，你可知是何物？”

    高衡沉浸在悲痛中，無心其他，也根本不記得什么紅色信箋，搖了搖頭。

    “師伯，那個東西我之前見過。”穆清一邊在紙上描著陣法，一邊回話，“之前宴姑娘也給過一張給師父，不過師父那張是銀色的。”

    “可惜狐妖滅了之后，那張信箋就不在了，師父也完全不記得這回事。”

    聽他說完，靈云道長若有所思，捋著白花花胡須，自言自語，“看來這個宴姑娘，的確不一般。”

    ……

    彼時，宴云舒三人已出赤影國國都，一路上沒遇到其他仙門之人，想必早已離開。

    剛走出城門，司蘭雪停下腳步，思慮再三，認(rèn)真勸告：“姐姐，往生果和無極草一個在最西方、一個在最北方，路途遙遠(yuǎn)，又實在難以拿到，不如我們仙門大比之后再去？”

    這已是她第三次勸阻，宴云舒停下腳步，神情嚴(yán)肅，“若你有所顧忌，可以把位置告訴我，我自己去也行。”

    她從不做強(qiáng)人所難的事情，若不方便，自然不會強(qiáng)迫對方與自己同行。

    司蘭雪沉沉呼出口氣，把她拉到邊上無人處，壓低聲音解釋：“我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忘了，我現(xiàn)在便跟你講明緣由。”

    “仙門之所以禁止往生果和無極草，是因為往生果在西方極樂深淵底部，且有看守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