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天視角
威震天早已放棄相信那迂腐的議會下令的任何政策。那實在讓人等的太久,久到第一批角斗士仍在熄滅的爐火中生銹,久到那熄滅的爐火在他心中閃爍,而后,有了灼燒一切的溫度。
從能量塊告急開始。有人說:打吧,我給你們所需要的一切。競天擇的笑不會讓他覺得服帖,那不過是喚狗一樣尋樂。靠著發(fā)泄而轉(zhuǎn)移的注意力很快就會被扔回去。
轉(zhuǎn)念又想,威震天能平日將洋洋不斷的詩詞散播,又能隨意地將議會那些粉飾太平的表面撕出一個創(chuàng)口,可到底也是在期待,期待一場腥風(fēng)血雨洗刷那些不公,而后,令天地翻轉(zhuǎn)。只是,議會對此只是覺得:不過是一個角斗士。
最主要的是:沒人敢挑戰(zhàn)議會。
他在角斗場的反射之中擦去能量液,藍色的光學(xué)鏡隱隱有了堅韌。
塞伯坦用荊棘喂養(yǎng)他,令他在泥濘不堪之中困獸猶斗。改名為威震天以來,一種目標(biāo)便徹底明了,他要做的很多。塞伯坦,哦,塞伯坦。令人疼痛,癡迷,無法放棄。又叫人憤恨。他不怪塞伯坦,只是明白:適者生存。只是,該淘汰這一切的不該是議會,他們早就看不到塞伯坦人早已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那么,不如換個清楚的人來。
威震天自認(rèn)就是這樣的人。
黃金年代時,威震天就知道不止有自己看透了這點。在塞伯坦資源直轉(zhuǎn)直下之后,角斗受歡迎的程度空前絕后。這也代表著,幾乎每個陣營都會為了一看“角斗之王”而來此地。威震天實在明白怎么吸引那群高高在上的人。但他覺得——取悅?不如,你們來取悅?cè)傔@群見不到光的有志之士。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折辱著議會的一切。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跳出有限。所以,聲波來了,再然后,是震蕩波。之后,是整個卡隆。
議會可以封住一個人的嘴,但不能掩蓋整個星球在他們手下逐漸走向死亡。
當(dāng)他籠絡(luò)了奧利安.派克斯之后,他就在等待,等待一個改變的時機,并且不斷擴大自己的實力范圍,這很容易,畢竟,議會從不把生活的必需品給需要的人,而他們本可以是軍隊,是醫(yī)生,是一切能所用的人才。但,在做所有一切之前,一個契機撞進他的手心。而他并不著急收獲。
簡.多伊。小滾珠的朋友,光滑的裝甲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毫無變型能力。威震天不覺得自己是功能主義,畢竟,他確實想要改變他的塞伯坦。他熱愛,又深覺惡心的塞伯坦。大膽,但膽小。一般像她這樣的都會戴上假輪子或是機翼,只是從不飛行。簡.多伊是個有趣的,但僅限為此。
像小滾珠這樣的人一向麻煩,威震天明白,樹大招風(fēng)。但也不以為意。真正讓他對小滾珠那一側(cè)有了注意的,是聲波讀取不了簡.多伊的電磁場。
這就實在有趣。威震天本人在與簡.多伊之后的交流里曾多次釋放威壓,面上笑著,如利刃一樣的殺氣卷襲著過去之時,簡.多伊仍然毫無反應(yīng)。于是威震天明白,她可以被利用。
威震天將這個觀察的任務(wù)留給聲波,任由發(fā)展。他終于察覺那火爐的溫度或許不止讓自己如此。奧利安.派克斯從未是他這一階級的,也不知道當(dāng)最基礎(chǔ)的能量塊保障都是別人施舍,沒有任何允許保留的空間是什么感受。當(dāng)然,當(dāng)卡隆變成威震天的卡隆的時候,這些都有了改變。
簡.多伊。他鋒利的指尖掃過去,將她的面甲握在其中。她看上去仍然懶散,卻好像已看清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東西。一個小人物的蛻變需要天時人和物力。這星球大部分人被壓抑的習(xí)慣了,也或許是本身就缺少思考的模塊。大部分角斗士想的也不過是多打些仗,得到更多。只有威震天本人做到了將他們的想法集合在一起,他們共同將來自競天擇的人清除。一面又將角斗文化傳播進每個城市。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看清,簡.多伊的眼界不在這一畝三分地。
她的膽大如今成了真。威震天最欣賞的,是靠自己贏的地位的。而今,簡多伊將他的手指咬下,疼痛配合著一些若有若無的孤獨驅(qū)散的同時叫他期待。
威震天知道,簡.多伊必將脫胎換骨,這是她這個階級的成功,因為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人給她期望。只是,他一向?qū)ψ杂傻乃枷胗兴鶅?yōu)待。奧利安.派克斯如此,簡.多伊也如此。只是,他想讓簡自己選擇他。那相當(dāng)?shù)模屓烁吲d。畢竟,他看似放縱的語氣之中令她與震蕩波的事變得像個玩笑之后,簡聰明的選擇——不觸碰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