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干就干”計劃未能得逞,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安曼奇怪,怎么每每自己動了歪心思,總不能如愿,就好像周身環繞著隱形的道德之神一樣,但凡有點出格的舉動,總會被各種意外及時叫停。
為避免一會兒他醒過來的尷尬,她草草的和太子交代了幾句便溜之大吉了,只是關于那壺猛酒,令她是怨氣十足,異常不滿!她要的效果是迷離微醺,而這倒好,直接給人干懵了!
對于此事,太子的反映好像也是有些懵圈,可也沒去追問,訥訥的點頭嘴上賠著不是。
天色沉下來,街道上到是多了些煙火氣,安曼并未急著回家,又被熱鬧的街景給吸引住了,今日正好立冬,按規矩是要補嘴空祭祖,大街上一下子多出來了好些個賣貨的攤子,走走停停的看著新鮮,等到了個捏面人的攤兒前面就走不動了,兩眼盯著老藝人的雙手一捏一掐幾下就做出了一個小老虎,她看著喜歡當即就掏了銀子。
舉在手里才走了沒幾步,朝前一看,咦?那不是中行太的轎攆嗎?一步一晃的朝著這邊過來,那“閑雜人等速速避讓”的氣勢,真如同小說中的反派,猖狂得不知天高地厚。
安曼搖搖腦袋,又嘖嘖心道,你就嘚瑟吧,這么囂張也是快到頭了,趕明早就抓你下大獄去!
要說中行太囂張,此刻還未顯示出來,倒是開路的家廝有點狗仗人勢的咄咄逼人,眼瞅著一個腿腳不便的孕婦未能及時避開,就被他推搡著肩膀摔了個跟頭。
那孕婦挺著個肚子,少說也有七八個月的身子,這一屁股坐地,可是沒把孩子給擠出來,疼的也是汗淚涔涔,臉都白成了一張紙。
安曼哪里看得下去,當即跑過去與他理論,那家廝一開始還七個不服八個不憤,若不是有人給他撐腰,慣的他如此囂張成性了,怕是也不敢如此的作死!
周遭圍上來了越來越多的人,他也開始慌了神,可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認錯賠錢。
這一吵鬧,中行太自然是坐不住了,窗簾掀開,一下就認出了眼前這位氣勢洶洶的公主,他冷哼幾聲,將心中的不屑抖落出來,又給那家廝遞了個顏色,大有一種放任慫恿其肆意而為的暗示。
安曼見他這般模樣更是火氣沖天,大罵一通又要去揪他下來,誰知剛上手,那邊就變了臉,老臉一沉唯諾又驚恐道,“誰叫你推人的!這是怎么搞的!”
當即下了轎攆親自將孕婦攙扶了起來,二話不說又大方的塞了一粒銀錠做補償,好在那孕婦身子結實,疼過一陣也無大礙,接了這一大坨銀子更是樂開了花。
安曼知他這不過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心中不爽,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些,誰知那老雜種見風使舵干脆裝到底,一個勁兒的示弱反還顯著她無理取鬧了,又加上當事人拿了人家的手短,便將此事作罷,她這恨不得至死方休的較真,就更顯得多事了。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亦是不知原由的多,只看場面也是覺得安曼咄咄逼人又有借機訛詐的嫌疑,又是唏噓又是喪氣的垃圾話一堆,無外乎就是什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類的,沒一個好聽的。
冷風一吹,將安曼此刻的委屈放大一層,明明在理的事情反還是這般結果,甩了手想走,卻被中行太胳膊一伸攔了去路。
“聽說你要告我?”
他這樣一問,無非是將二人的暗戰擺在了桌面上,安曼白眼過去,真是話都不愿和他多說,只回道,“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