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兩年之間
哐噹——
人和劍一起從珠子里摔了出來。
傅長寧爬起來,去看周圍,見是熟悉的藏書館隔間,終于松了口氣。
這一松,腿一軟,差點又摔在地上。
即便如此,她依然感覺大腦越來越沉,勉強支撐著從隔間里拿了套衣裳,換下血衣,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問尺上前一探,確定只是身體太虛弱睡著了以后,便不再管。
想了想,周身靈氣運轉(zhuǎn),將她身上的血氣與隔間的凌亂通通掃除,這才闔眼歇息。
一直到日上三竿,察覺到有人靠近,它方才把劍一卷,一并躲在了書架后。
傅長寧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
外邊傳來村長的厲聲呵斥:“簡直是胡鬧!她才多大?她說要去學堂睡你們就真的由她去學堂睡?夜里更深露重的,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們誰擔待得起?”
“聽見剛剛張大夫怎么說的了嗎,為什么一直不醒,那是給累的餓的!那張大夫從前受過傅老教導,得知看診的是傅老孫女后,一文錢也不肯收,我還奇怪他診完脈看著我怎么那么副表情,結(jié)果他說完了病因之后,我這副老臉都要丟盡了!村里是哪里短了你們吃短了你們穿嗎,要你們這么刻薄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傅老才走幾年,從前的恩惠你們就半分不記得了?我李家村怎么會出你們這種白眼狼?”
“真要不想養(yǎng),那一百兩銀子吃了多少都給我吐出來,村里有的是人家想養(yǎng)!”
如果說上回那樁事,只是讓村長略有薄火的話,那么這次的事,就真真正正觸了他的底線。
李三勝夫婦被他罵得狗血淋頭,頭都抬不起來。
他們心里也冤啊,他們什么時候短過這丫頭吃穿了?那些個苦活累活她不也推脫了沒干嗎,連說她兩句都說不得了?
可大夫都這么說了,他們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一直聽到村長說再有一次,就要請村中長輩見證,讓他們交還撫養(yǎng)銀子換人來養(yǎng)時,兩人才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