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易獨見聶娘子
深秋將至,天氣本該慢慢地變冷些。
可今年不知為何,雖然一連下了好幾場秋雨,卻也沒有寒氣逼人的意思。
聶鶴筠前些天讓蕊莓準備的厚被褥,曬了曬后,依舊堆在一邊。
她坐在銅鏡前,忽然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支珍珠簪子,拿起來瞧了瞧。
上面刻了兩個字:逢君。
她心里有些訝異,這病秧子怎么有閑情去搞這些了。
正當她拿著珍珠簪子細細觀摩時,逢驚越已經(jīng)換好衣站在她身邊。
聶鶴筠趕忙把簪子放下:“挺適合你的。”
逢驚越昨日在聶鶴筠出門之后,獨自一人去了阮紫堂,挑了這支珍珠簪子后特意叮囑老板刻上“逢君”二字。
本以為晚飯時聶鶴筠會注意到他的變化,卻沒想到對方依舊沉默寡歡。
聶鶴筠從鏡子里瞟見他直立在一邊,身形挺拔,起身給他讓位時,忽然聽見蕊莓的聲音:
“少夫人,公子,這香囊我已經(jīng)繡好了一對,今日戴上如何?”
聶鶴筠看著蕊莓笑嘻嘻地拿著精致的荷包過來。
她才想起這檔子事,因為先前在密村待了好些天,就把它給忘了。
只是這個時候,若是被任芷卿看見她倆戴一對的荷包,豈不是又要誤會?
她昨天軟硬兼施,好不容易才哄好任芷卿那位大小姐。
“也好。”還沒等聶鶴筠想好婉拒的理由,就瞥見逢驚越已經(jīng)接過荷包別在腰上了。
這是她當初主動提出要做的荷包,如果不戴,豈不是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