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川右手托著花瓶底背到身后，僵沉著一張臉，語氣生硬先發(fā)制人：“這么晚還不睡？”

    葉清柔神情很淡，敷衍地嗯了聲，扭頭繼續(xù)和張姨聊剛剛去后院看那株養(yǎng)了兩年終于開花的曇花。

    雪白大朵，如潔白的云團掛在墻頭，驚艷了夜色。

    “聽說曇花清肺，你這幾天一直咳，我明天做道曇花雞蛋羹給你試試，看能不能緩解。”葉清柔和張姨商量。

    張姨笑著連連點頭，“曇花燉雞燉排骨也很清甜。”

    葉清柔唇邊一抹柔笑，“那可以把曇花曬干密封，等京墨和音音回來再燉湯……”

    “咳！”

    一道突兀的咳嗽聲響起。

    裴牧川走到近前，稍微側身面對葉清柔，右手仍托著花瓶背在身后。

    葉清柔淡淡的眼神投向他，抿唇不語。

    “這幾天嗓子有點干癢。”裴牧川左手抓了下喉嚨，又咳了幾聲。

    葉清柔清雅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多喝熱水。”

    裴牧川：“……我剛才聽你說，曇花清肺止咳？”

    “我說過嗎？”葉清柔問張姨。

    張姨一只手擺的快出殘影，“沒有！”

    “我耳鳴。”

    裴牧川冷臉，不動聲色側身往旁邊挪了好幾步，然后在轉身背對二人的瞬間，把花瓶挪到身前，闊步拐過了走廊拐角。

    “大半夜的，神經(jīng)病！”張姨哼了一聲，“你辛苦養(yǎng)了兩年的曇花，喂豬都不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