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川的嗓音十分低沉好聽，是命令式的口吻。

    他盯著她的眼神，也是深沉的不可捉摸。

    一瞬間，葉清柔愣住，產(chǎn)生了時空錯亂的感覺。

    距離上一次他這樣躺在她床上的情形，有十年了吧。

    她指尖顫了顫，穩(wěn)住心神，皺眉道：“你是不是真的精神錯亂了？我讓李管家?guī)湍泐A(yù)約醫(yī)生。”

    “放心，我現(xiàn)在徹底清醒了。”裴牧川意味深長地說。

    葉清柔一怔，不由想到他白天焚毀程虞那些照片的事……

    不過她沒有心思去深想，剛想出聲攆人。

    “我們再生一個。”裴牧川盯著她說。

    “……”

    葉清柔臉色罕見起了一絲波瀾，看他就像看鬼一樣，“你不是說要約律師離婚？”

    裴牧川雙手環(huán)臂，面無表情：“都過半輩子了，離什么婚？湊合過。”

    葉清柔不理解：“所以，為什么湊合出了一個孩子，還要湊合第二個？”

    “我們走后，你兒子也沒什么兄弟姐妹，你不怕他孤單？”

    “小墨有音音陪著，怎么可能孤單？”

    “血親和妻子是不一樣的。”

    “小墨以后的孩子和他也是血親。音音說，她懷孕了，他們應(yīng)該快回程了。”

    “這就懷了？”裴牧川坐直身體，眉眼間浮現(xiàn)欣喜，沖淡了那股威嚴鋒利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