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真的很帶感
這是歪理。
許頌章沒有被沈知韞帶跑偏:“我還沒有喝過農藥呢,也不見得我這輩子非要喝一次來彌補一下沒喝過的遺憾。”
農藥能和他一樣?
沈知韞發揮著一個建筑師必須要有的能說會道的技能:“農藥的性質能一樣嗎?再者作為一個建筑系的學生,教授沒有告訴過你要勇于創新嗎?否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房子都是一個樣子了。”
“那愛情和建筑設計的性質就一樣了?”許頌章反問,“建筑師還都有自己最鐘意的元素呢,這些元素出現在他們大多數的作品里。”
“對,就像我和你的前任至少在性別上一樣。只和男人談可以成為你戀愛里的經典元素。”沈知韞突然想到什么,補了一句作為在北歐生活多年的人會說的話,“當然我不是那種在愛情面前有性別歧視的狹隘的人,還有物種。”
許頌章抓住可攻擊的點,隨即給予致命一擊:“那你可以勇于創新,你也說了物種,你可以在這上面大膽突破。我呢,就當一個守舊派的老固執。”
講了一大通,許頌章拿出手機找到沈知韞的賬號,將今天這頓中午的飯以及之前的零食錢相加之后一起轉給了他:“收錢。”
沈知韞見她要兩清,開玩笑:“那你還應該給我打車的錢。”
許頌章把放下的手機又拿起來:“車費多少?”
提是他提的,但見許頌章要給,他又轉移話題。
“或許你應該思考一下,戀愛和我談,以后結婚你可以選擇別人。”沈知韞覺得自己這個提議非常棒。
許頌章不算保守的人,但第一次聽一個男生請求被玩弄感情,她一時間有些震驚:“你三觀形成的時候可能受到生活在一個思想很開放的國家地區的影響,但我不一樣,我的喜歡分為很多級,低等級是那種我寧愿錯過也不會去表白去戀愛,我愿意和一個人戀愛是我的喜歡已經滿到溢出來了,它戰勝了理智。”
說完,沈知韞沉默了。
每個人愛情的觀點比眾人心目中的哈姆雷特還多。
和桌子配套的椅子是有靠背的,他往后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許頌章身上,他又變回了方才聽許頌章講解蘇博時的那種狀態。
像大牌收藏家欣賞名揚世界的畫、像航海家站在甲板上用望遠鏡去看即將被他征服的海峽、像登山者面對世界最高峰。
腦子里想到什么說什么,等說完許頌章反應過來兩個人畢竟還是有男女性別上天然的差距,一會兒出了店,四下無人他惱羞成怒自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