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乎的人認可，內心總是開心的。

    盡管挨了批，此刻的四腳，內心還是很高興的。然而，不等它嘚瑟起來，斑額的話又一次讓它蔫兒了下來：

    “四腳，聽看守說，入冬前幾天，你每天都往外跑，回來還總是樂呵呵的，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遇到異族雌蛇了？”

    唉，白靈已經成了四腳心中永遠的痛，它本以為這件事只要自己不去想，就永遠不會有誰提及，誰承想，自己的一切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斑額的眼。

    它本想隱瞞過去，但是，想到斑額一猜就猜到了，想瞞也瞞不住；加上這件事確實讓它很難受，哪怕選擇了塵封，卻依舊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它的心上，它也很想傾訴傾訴，以稍稍緩解心中的痛，便索性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在敘述的過程中，斑額一句話也沒有說，從四腳微微顫抖的身體，它就知道四腳這是動了真情，盡管剛開始聽四腳說它們如何如何歡樂，又如何如何約定，斑額著實捏了把汗，但是，隨著悲劇的發生，斑額的眼卻也跟著濕潤了，不過，這時候，它的心卻是徹底地松了下來。

    它同情四腳，卻也慶幸它們沒有惹出亂子，否則，斑額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它低下頭，輕輕地撫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四腳，心里又忍不住地去想，如果白靈還活著，自己該怎么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不知情，任由它們往下發展？還是冒著與四腳決裂的風險，暗中扼殺掉白靈？

    斑額長長的舒了口氣，不僅為了四腳的遭遇，也為了自己逃過一次艱難抉擇。

    趁著安慰四腳的當兒，斑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四腳，它也發現了四腳額頭上的凸起，雖然分不清到底是犄角還是什么，但是，它的心里卻莫名地涌過一絲激動，它，仿佛又一次從四腳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可能！

    傾訴過后的四腳，心里覺得舒暢多了，尤其是壓抑過后的這場大哭，讓它的身心徹底放松了下來，不過，它內心的堅持，卻是絲毫未變，反而更加堅定。

    見四腳慢慢緩過來，斑額又把話題拉向了銳牙：

    “四腳，我不反對你上戰場歷練歷練，但是，你得保證必須給我安全地回來！掃尾工作雖然看起來沒有多大危險，需要結果的，也都是一些身受重傷，只剩半口氣的，可是，保不準哪條蛇還吊著些氣力，一旦被它們咬著，你的命可就沒了！況且，這銳牙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對你頗有成見，你在戰場上的日子，我怕是不太好過啊。”

    四腳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清醒，爾后說道：

    “我明白，在戰場上，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至于銳牙，我也注意到了，可能是覺得我實力太差，跟著它做事，可能會給它添麻煩、拖后腿吧。不過，我一定會好好表現，讓它知道，我并不是一個只會上戰場賺漂亮經驗的慫包的！”

    斑額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又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看，它似乎還有別的想法。你猜，它為什么不愿意當眾宣布你副隊長的身份呢？”

    “這個······”四腳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