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它不是我們一族的蛇，雖然我很欣賞、很欽佩它，但是，唉，最后，我把它吞食了。”

    棕十沉默了，它能感覺到四腳內心的波動，因為它的心里，也閃過一絲這樣的波動。

    “棕十，它是我見過的狩獵技巧最好的蛇，也是迄今遇到的最孤獨的蛇，從它狩獵過程中那番享受和歡愉的模樣，我就能知道，它遭受過很多的排擠，它是找不到可交的伙伴，所以只能從別的地方尋找精神的寄托。它選擇的方式就是與這些厲害的獵物追逐，也正因如此，它的技藝才會如此高超。”

    “既然它的狩獵技巧這么好，那你又是怎么······”

    棕十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顯然，它是意識到這話說的不妥，可四腳卻并沒有責怪它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是什么原因。憑那時候的我肯定是無法和它相抗的。”

    “莫非是它自己尋死？！”

    四腳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告訴棕十實話，眼下自然是順著棕十的話說：

    “沒錯，幾年下來，小鴨子也好，魚王也罷，這些已經填補不了它內心的空洞，所以，當它與我對峙后，并沒有對我下殺手，反而自己送到了我的嘴下。”

    四腳心想，如果白靈不是遇到了自己，說不定這還真就是白靈最終的結局，念及此，它的心里反倒生出一絲欣慰。

    見棕十沒有答話，四腳轉頭看向它，接著問道：

    “棕十，你說你也差點捕到魚王，難道，你在蛇窟中過得也不好嗎？”

    棕十抬頭看了看四腳，轉而又將頭垂下了，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自語般說道：

    “并不是不好，只是沒有管束，也沒有什么具體的任務要做，不過是吃吃睡睡，給蛇母進進貢，這種沒有目標的日子，讓我覺得很無趣。原來的伙伴，在狩獵過程中沒了幾個，剩下的在幾年前參與繁殖后也沒了蹤影，我也無意再去交什么朋友，這體格，輕易也沒誰敢來欺負，就只能這樣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廝混下去了。”

    沒想到這小子看得這樣透徹，如果不是前段日子斑額提點，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些，看來，把這家伙提為副將，并不是一個不靠譜的決定。

    “現在你應該有目標了吧？還覺得無趣嗎？”

    棕十重新將頭抬起，眼中也多了一絲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