遴選者們沒誰能告知他答案，那邊侯皞已經以無線電聯系了中方團隊，迅速送來衣服和毛巾，擦拭他們六人身上的汗漬和臟污，又給他們換上新衣服，送去宿舍洗澡。

    等六人清洗完畢，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喝一頓，已是一個多小時后，侯皞等他們吃完，這才鄭重其事地詢問他們怎么回事。

    這事還真得李子贏來講，他迅速地組織好語言，把發生在數字虛擬空間的事一一說明。

    “你是說，你們所有的遴選者在一個數字空間進行戰斗？”

    侯皞頗為詫異。

    “用戰斗來形容恐怕不夠準確，”劉應龍喝著一杯白水，緩緩說道，“應該說是怎么減輕被動挨打的幾率，學會還手的過程。”

    “光聽小李同志的文字描述，就能感覺到你們吃了不少苦。”

    侯皞感慨萬千。

    “首長，米壤呢？”

    李子贏忐忑不安，在數字虛擬空間內，他早已發現了米壤在一次戰斗后不知所蹤，但不得而知現實中的狀況。

    侯皞聞言默然，李子贏頓時心涼了。

    “別想那么多，”侯皞拍了拍李子贏的肩膀，“我們來之前不是做好了心理建設嗎？死亡的可怕就在于你去多想，愈想愈害怕，不去想它，反而沒什么可怕的。”

    李子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依然很難受，他環視大家一圈，發現付長青大爺也跟著嘆氣，董瑞國難過地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而米壤喜歡叫著嬢嬢的宋葒慶，轉過頭去不知在想什么。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劉應龍搖頭，“就不該讓她來的。”

    “年輕人們，想想吧，全國還有多少比小米姑娘更年輕的孩子？”付長青站了出來，給大家鼓氣，“所以我們的任務很艱巨，決不能輕言放棄，我們的身后還站著無數的同胞支持著。”

    李子贏一口氣把桌子上的可樂喝光，現實世界他們過去了12天，可在數字虛擬空間內，每個遴選者過去的時間是12天的數倍，經歷的時間不算短了，這位先前還挺稚嫩的大學畢業生，此刻成熟了許多。

    “之前在虛擬空間內，我們沒法交流，現在可以好好交流了。”李子贏問道，“首長，你覺得我們即將參加的‘人類游戲’，是否就是和代理人進行戰斗？”

    侯皞沉吟問道“你們穿著的那種怪異服裝，代理人稱呼為‘生化動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