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平復了一下,答:“我們有洗衣,漂衣,曬衣,熨衣,客人通常都是在我們絳樓過夜的,有的,還要小住幾日,所以他們的衣服也都是我們洗的,阿福認真手巧,還負責,她熨的衣服是最好的,所以阿福是熨衣的,大人,我是真心疼這姑娘,你看,我都舍不得讓她洗衣服。”
“你應該在她失蹤后來報官的。”我心里還是有氣,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知道我這樣很不專業,但我不想做個理性的機器,更想做個人。
整整十天,如果十天前能報案,我們就能找到阿福完好的尸體。
老天爺給了很多次機會。
張長生十天前開始的夢。
香桐縣十天前知道張阿囡姐弟找自己姐姐。
錢媽媽也是第一個察覺張阿福有可能失蹤的關鍵人。
錢媽媽眼神顫抖了一下,再次愧疚,側臉抹淚。
“阿福失蹤那天,有沒有什么異常?”秦昭問,也拿出隨身的小本本開始認真記錄。
楚依依立刻跳到他身邊,虎目圓睜認真學習。
錢媽媽擦著眼淚,心情無法平靜。
我忍不住說:“或許你能為之前沒做的事有所補償,好讓自己安寧。”
錢媽媽神情怔了怔,朝我看來。
我平靜地對她點點頭:“如果哪天忽然想起來了,覺得有什么異常的情況,或是可疑的客人,可以再來跟我們說。”
錢媽媽眼神閃爍起來,她現在是真的在努力回想。
“可疑……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