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時景一覺醒來已經是晌午。 拖著沉重的身體爬起來,拖沓著腳,走到桌邊倒了一個隔夜茶喝下,時景才清醒了幾分。 屋子里很暗,外面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和風聲。 還在下? 時景推開窗戶,向外看去。 霧蒙蒙一片,街面上少有行人。 有也急色匆匆。 地面上的水匯聚成一條條小溪,將平日里藏在犄角旮旯的臟東西都沖刷了出來,醞釀出一股不可言說的氣味。 “阿嚏!” 時景揉了揉鼻子,關上了窗子。 他一向不喜歡下雨天。 下雨天,意味著沒有太陽。 沒有太陽,那些平日里藏在陰暗處的東西就都出來了。 身上一陣陣范冷,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摩擦出細微的熱量。 嘖嘖,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段時間晚上一直有個人形“暖寶寶”,是他穿過來后睡眠最好的一段時日。 昨晚,他回來的時候,離天亮也不過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