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驚訝,“你怎么知道?” 吳安順臉上的神色生動起來,“沈明州,你得叫我一聲舅舅。” 這話像一聲驚雷,炸得我外焦內嫩,舅舅? 按理來說知道我還有親人,應該高興,可為什么我一點也不高興。 從小到大,從來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干尸舅舅。 這怎么可能,我潛意識里強烈否認。 “不可能,我媽可是姓張。” 吳安順緩緩地活動枯瘦的手臂,“你媽叫吳芳,后改名換姓,跟你外婆姓了,我被關在這里時,她嫁給了沈向東。” 他說的像真的一樣,可是我無辦法相信,也不想相信,責問:“她為什么要更名改姓?” “因為我想她活下去。” “為什么?” 吳安順似乎想起什么,眼神有些渙散。 我急了,催促說:“說呀,我媽為什么要改名換姓?你說是我舅舅,我就得信。” 吳安順看向另一邊,沒理我。 我順著他目光看去,再次看到抱嬰鬼從左則過來,她看了我一眼,往右飄去。 這他么的抱嬰鬼是什么意思,竄門也不是這樣竄的。 “她也是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