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清,這兩年他來過幾次,每一次來都是進禪房見通爺。 “大師伯羽化,我請師兄一起去觀禮。” 我扭過頭,果見瘦了的通爺站在門內。 我走到通爺身邊,見通爺的臉色還是不好,關心問,“通爺,你身體怎么樣?” 通爺淡淡嗯了一聲。 我總覺變了,人瘦了性格也變了,不如之前豁達。 一清微微側頭看向我,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疏離,“師侄,你要一起去嗎?” 清風觀離這里不算近,我可不想去。 我還沒有回答,通爺開口,“明州,走吧,你和他也是有緣的。” 我懵了,我什么時候和一清的大師伯有緣了? 不過,通爺發話了,我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月光如水,把山路照的雪亮。 我跟在他倆身后,通爺和一清誰也沒有開口,三個人一時沉默不語,氣氛有點詭異。 他們走到岔路口,沒有下山,而是往山上走。 我有些驚訝,忍不住快走兩步,跟上一清問,“一清,為什么是上山?” 一清這人很好說話,幾乎是有問必答。 “大師伯一直在靈泉觀掛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