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
謝逾敲著這樣親昵的臺詞,面上卻沒什么表情,琉璃色的眸子冷淡疏離,隱隱透著不耐。
何致遠喜出望外:“不愧是謝哥,照顧兄弟。”
謝逾心說狗屁,照顧兄弟就是把人往兄弟床上送,將人家的尊嚴踩到泥里,再踏上兩腳?這是什么狗屁哥們義氣。
他越發不耐煩,礙于人設不能多說,捏著富二代的口氣又敷衍了何致遠幾句,便關了手機。
等到了中午,沈辭差不多從實驗室出來了,謝逾照著原文給他打電話:“晚上有局,七點,收拾好,穿干凈點,我來接你。”
這回電話只響了三聲,沈辭就接了,他壓著聲音,很快回復:“好。”
聽聲音,倒比上次少了幾分不情愿。
謝逾還有好幾句威脅的臺詞沒念,被他一個好字堵了回去,頓了半響,才壓低聲音繼續:“乖一點,別忘了你奶奶的名額是我拿到的。”
“好。”沈辭回復,“我知道。”
他像是身邊有人,將聲音壓得很輕,原書中的沈辭語調冷冽,從來不給謝逾好臉色,但現在聽起來,卻有點軟。
謝逾:“……”
他看著手中的原文,略掉了后面幾句,咳嗽兩聲:“總之,你老實呆著,晚上我來接你。”
說罷,他直接關了手機。
實驗室中,沈辭也按滅手機,重新戴上手套,乳白橡膠裹住修長的手指,微微撐開的一截中透出些微肉色,他一抬眼,韓蕓蕓正和李越擠眉弄眼。
沈辭停下手中動作,抬眼:“有事?”
“沒!沒有!”韓蕓蕓緊急立正。
沈辭便沒再說話,繼續看數據,結果一抬頭,韓蕓蕓又躲在試驗臺后面,扒拉著儀器,探頭探腦地往這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