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
謝逾:“很冷?空調已經調的很高了,你病了嗎?”
說著,他伸出手,想要試一試沈辭額頭的溫度。
手指剛剛觸碰皮肉,沈辭忽然伸出手,扣住了謝逾的袖子,他拽的極其用力,死死攥著那節可憐的布料,如同抓著什么救命稻草。
這時,謝逾才發現他微微發著抖。
謝逾一愣:“沈助教?”
“謝逾。”沈辭垂著眸子,長睫覆蓋下來,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陰影,他穩住聲線“你之前說過的話,還做數嗎?”
謝逾:“嗯?”
沈辭抬頭看著他,眸子映著船艙的燈火,他說:“瓷器。”
瓷器,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謝逾許諾的安全詞。
沈辭明白,要想結束這場游戲,只能去求謝逾,謝逾是游戲的莊家,而他是牌桌上的玩具,玩具身不由己,沒有叫停的權力,可他忽然想起來,其實謝逾給過他一個承諾。
許諾他說出這個詞,游戲便會終止。
“瓷器?”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何致遠和李揚對視,頗有些摸不著頭腦,沈辭這話說得突然,且沒有前因后果,他們都不明白他想說什么。
何致遠嗤笑:“沈助教也沒怎么喝啊,這是聞著酒味熏糊涂了?”
沈辭沒理會,只定定看著謝逾。
謝逾坐直身體,皺起眉頭,他微微怔愣,似乎在思考,在漫長的沉默中,沈辭自嘲一笑,雙手脫力,旋即松開了謝逾的衣擺。
也是,紈绔少爺當時信口一說,怎么能做的了真呢?他怎么又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