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倘若今天,謝逾要他履行義務,他會配合。
沒等他怎么糾結,過了三分鐘,謝逾推門而出。
他衣衫完好,趿拉著酒店拖鞋,噠噠噠從浴室走到衣柜,在沈辭的注視中翻出一瓶精油,又穿著拖鞋,噠噠噠回去了。
沈辭一愣:“你?”
謝逾被他叫住,回頭:“嗯?”
沈辭自覺難堪,莫名其妙把人叫住,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干巴巴地問:“你要先洗澡嗎?”
“啊,是的。”謝逾一頓,“我已經放好水了,我先洗吧,回頭再給你放水。”
說著,他又踏踏踏地回了浴室,啪唧關上門。
沈辭:“……”
他看著浴室門,耳朵完全燒了起來。
天可見憐,原主玩得花歸花,那也是原主,謝逾是真不知道頂級富二代們喜歡玩什么,也不知道酒店浴缸其實可以躺兩個人,他沒那意識,只是剛剛喝了酒,襯衫上一身酒氣,又頭暈,這才想著趕緊泡澡睡覺。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二十分鐘后,謝逾舒舒服服泡完,貼心地放干凈水,幫沈辭換了新的,才招呼他來泡。
沈辭說不出是什么心情,關了浴室門,抬步邁入水中。
溫熱的水流包裹著皮膚,之前沈辭和奶奶住老家,老房子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熱水器,得靠柴火灶,還是后來扶貧,才能經常沖澡,這樣沒在熱水里的體驗很新奇,也很舒服。
他擦拭完身體,從浴缸埋出來,用浴袍包裹好,輕輕推開門。
大燈已經關了,床上隆起了一團被子,謝逾睡覺了。
沈辭神情古怪,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如何,他在床沿落座,一米之隔,謝逾側身躺著,面容隱在厚重的陰影中,眉弓似月鼻梁俊挺,睡時安穩沉靜,和傳聞中半點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