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謝逾于是打電話,捏著醉酒的語調,口氣一如既往地惡劣:“沈助教,人在哪兒呢?”
大晚上的,應該在學校吧。
誰料沈辭壓低聲音:“在醫院。”
背景音嘈雜吵鬧,有儀器開啟的聲音,謝逾一頓,醉酒的聲音都繃不住了:“你怎么了?”
他可什么都沒對主角做。
沈辭將聲音放的很輕:“來看奶奶。”他猶豫一會兒,又補充道,“不是我,我沒事。”
這話說出來,沈辭自個都覺著別扭,好像謝逾會在乎他是不是有事似的。
電話那頭,謝逾哦了一聲,重新靠回沙發,將聲線調回醉醺醺的狀態:“晚上來趟酒店,我派人去接醫院你。”
沈辭單手捂住聽筒,聲音混在繁雜的背景音里,含糊不清:“好。”
他放下電話,看向病床邊的老人,俯下身子:“奶奶,我實驗室有事,得走了。”
老人兩鬢斑白,皮膚滿上是色素沉淀后的老人斑,可眉骨鼻弓都生得挺秀,可從骨相上看,年輕時也該是個清麗美人。
老人聞言看向沈辭,用扎著針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音調沙啞:“這么晚了,實驗室還有事?”
沈辭:“嗯,現在項目周期了,實驗室很忙。”
老人靜靜看著他,到了她這個年紀,眼球多是渾濁的,可這雙眼卻很清明,老人平靜地問:“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誰?”
沈辭手指一跳。
他抽出手指,從果籃拿起蘋果,垂眸削皮:“一個朋友。”
“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