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
這老人單論骨相,確實和沈辭有幾分像。
隔著屏幕看小說,所有人物都像背景板,生死無足輕重,但現(xiàn)在佇立在窗前,謝逾才恍惚感受到,這確實是個活生生的人,壓在沈辭身上的也不是po文虛無縹緲的搞黃理由,而是生命真切的重擔。
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謝逾呼出的空氣糊在玻璃上,呵成一片白霧,他抬手抹去霧氣,卻忽然對上了一雙眸子。
屋內(nèi)的老人在看他。
那雙茶色的眸子和沈辭也有七八分像,目光清明,她看著謝逾,先是微微困惑,旋即露出和善的微笑。
謝逾一頓,同樣回以微笑,而后他擦干凈玻璃,裝著無心路過,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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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A大期末前三天,江城下了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過后,氣溫驟降,街上多了不少穿風衣棉襖的人,還有人全副武裝,帽子圍巾全戴上,捂得嚴嚴實實。
沈辭最后看了眼課程教案,將文件合了起來。
他將東西收拾進提包,也不進教室,就這么站在教學大樓門口,不少學生認識他,客氣地和他打招呼,沈辭一一點頭,還有學生過來搭話,問他天氣這么冷,怎么不進去。
沈辭只說等人,過了莫約十分鐘,一輛賓利緩緩駛?cè)耄诖箝T口停了下來。
這車太扎眼,大燈雙排氣,五米車長,看著就異常昂貴,不少同學停步圍觀,還有拿手機拍照的,不多時,便見車窗搖下拉,謝逾在駕駛位上招手,沈辭微微抿唇,在大庭廣眾下俯身進了車中。
車門關閉,議論聲陡然變大。
這不是謝逾第一次來學校了,他車的拍照不少二代都認識,身份在校園論壇被扒得七七八八,連著沈辭也被連累,各類言論層出不窮,說沈辭小白臉的都算好,更多是說他攀高枝出來賣。
沈辭向來不在乎這些,他和謝逾本就是協(xié)議關系,小白臉出來賣都是實話,犯不著反駁,但當著這么多人坐進車里,他還是有些躊躇。
謝逾今日穿得暖和,戴了條灰茶色的圍巾,陰影處的側(cè)臉線條鋒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