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爵為白郁新配的眼鏡。 聽說這位男仆視力有嚴重的問題,離開眼鏡就無法正常生活。 老者于是微笑:“抱歉先生,請您將眼鏡給我。” 白郁一頓,老者已經動手從他的鼻梁上抽走了眼鏡。 “……” 視線變得模糊,壁爐和書柜扭曲成磚紅和棕黑色的色塊,白郁身體下意識的緊繃,又很快放松下來。 老者:“希望您仔細思考我的話,一旦您改變主意,請聯系我。” 白郁點頭:“感謝您的忠告。” 一個奸細和叛徒,懲罰卻只是抽走眼鏡,白郁無法 要求更多。 在他感知不到的地方,老者起身,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隔壁有一面單向透鏡,大公正坐在榻上,意味不明的看過來。 老者雙手遞上眼鏡:“大公,這樣可行?” “……” 伊繆爾倦怠的揉著眉心:“放下吧。” 大公忽略心中那點幽微的不舒服,自我告誡:“只是拿掉了眼鏡而已,已經是很輕的處罰了。” 窄框眼鏡被老者放在大公面前,他欠身行禮,而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