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閉上眼，嘴里最后一句話化成呢喃一般的嘆息：“選我吧……”

    蕭紹指尖一頓。

    他擰眉：“什么意思？”

    無人答復(fù)。

    戚晏已合上了眼。

    漫天風(fēng)雪中，指尖溫?zé)岬钠つw漸漸冰涼。

    永寧三年冬，罪人戚晏死于城郊福佑寺。

    死前他留下書信壓在書案下，許愿尸體燒成土灰，遍撒山川湖海。

    蕭紹面無表情的盯著書信看了片刻，道：“準(zhǔn)了。”

    于是，昔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宦被燒成了灰燼，而他的名字也封存在史書之中，成了無人在意的過往。

    此后一十六年，蕭紹夙興夜寐，勤于政事，而某個(gè)隆冬，他的生命也止步壯年，這日，蕭紹難得做了個(gè)噩夢(mèng)，他夢(mèng)見那顆淚痣，點(diǎn)在蒼白的皮膚上，像宣紙染了滴墨。

    夢(mèng)中，他聽見了一段奇妙的樂音。

    “虐主文NPC系統(tǒng)加載中，1%，5%……100%”

    “加載完成，系統(tǒng)66竭誠為您服務(wù)?！?br/>
    蕭紹：“？”

    聲音直接在耳邊炸響，像是有人在他腦子里說話。

    蕭紹不信牛鬼蛇神，可這聲音語調(diào)奇異，沒有絲毫起伏，中間還夾雜著停頓和噼啪聲，如同天外產(chǎn)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