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腳踝
蕭紹心道:“原來戚晏怕這個?”
不畏懼追罰,不憂慮死亡,卻非要維持著君子的體面,畏懼著打破禮法的束縛?
這樣欺負起來,可就有趣多了。
世人都說戚
()探花知禮守禮,是最中正平和的君子,也就是說,只要蕭紹對他做一些不那么“君子”,不那么“守禮”的事情,甚至不用多過分,戚晏自己就能惱起來。
不過有趣歸有趣,日后逗弄人的時間有的是,蕭紹也不至于沒品到欺負病人,他將戚晏的傷口處理好,便大發慈悲將他的褲子放了下去,戚晏于是俯身,吃力地扎好了。
蕭紹在一邊涼涼道:“那么趕做什么,反正太醫來了,你還要解的?!?br/>
“……”
戚晏系襪帶的手一抖。
袖子跟著顫了片刻,一張巴掌大的紙片掉落出來。
恰好落在蕭紹鞋邊。
戚晏望著那紙,刻意移開視線,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可放松下來的身體卻再次緊繃,染著薄紅的面孔也重新變為慘白。
蕭紹將紙撿起來,只見上頭鐵畫銀鉤的兩個大字“平章”。
他當了宋太傅那么多年學生,只一眼,就認出了宋太傅的字。
私通內臣是重罪,這張紙要是遞給皇上,宋太傅或許不會有事,可皇帝正在白銀失蹤案的氣頭上,戚晏免不了一頓棍棒。
少說二十,也可能三十四十,總之,不丟掉半條命,這事兒別想善了。
蕭紹道:“宋太傅給你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