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委屈
他已然好不少,作為小實習(xí)生的上司,職場上的前輩,學(xué)校里的學(xué)長,這樣靠著時律,實在很失禮。
他于是后退些許,主動脫離了這個懷抱,但剛剛脫離,激素就告訴他,他依舊開始懷念了。
小實習(xí)生信息素的味道很清冷,懷抱卻安穩(wěn)的可怕,以擁抱的姿勢姿勢,他的鼻尖抵在時律的肩胛,耳邊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
恍惚間,梁敘便想起了在貓咖的那個下午,少年肆意灑脫,笑容里帶著陽光的味道。
青春,年少,如此的生機(jī)而富有活力,是他未曾觸碰過的東西。
當(dāng)最后一塊相觸的皮膚離開,溫度從手臂上消失,兩人重回社交距離,梁敘的手指不自然的勾了勾,像是挽留,又很快掩飾過去。
時律自然沒發(fā)現(xiàn)。
黑暗里,兩人沉默對坐,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律才猶豫著開口:“你,你有沒有好一點?”
他磕磕絆絆:“我,我可能得走了,再晚一點的話,我的宿舍就落鎖了。”
C大十一點半落鎖,現(xiàn)在快十一點了,再不走就算張平送他,也來不及了。
時律有點擔(dān)憂,以他的道德觀,沒法把一個情況很差、還患有精神疾病的Omega一個人放在房間,這是很不人道的,但時律再不走,就要露宿街頭了。
梁敘撐著床頭躺了下來,嗓音粗糲像砂紙摩擦過:“太晚了,讓張平給你在這里開間房吧。”
“晚上走也不安全,明天早上送你回學(xué)校。”
他的嗓子又澀又啞,還刻意壓著聲音,時律沒聽出來是誰,卻還是嚇了一跳:“……你,你會說話啊?”
梁敘一頓,微微蹙起眉頭:“……?”
——什么
叫“他會說話?”
時律:“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