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章 什么
蕭蕪醒的時候,渾身酸軟無力。
經脈隱隱作痛,但因麻藥還未過去的緣故,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眼睛依舊看不見,四肢不聽使喚,連抬手都難,好在聽力尚存,隱約中,似乎有人往這邊過來了。
那人停在床頭,旋即是帕子沾濕又擰干的聲音,接著,有人細細擦拭過額頭,又捉住他的手,將十指也擦凈了。
是謝春山。
蕭蕪下意識想要掙扎,可身體無力的厲害,連抬手推拒都做不到,喉管也火燒火燎的疼,他只能由著謝春山擦過額頭,耳際,下顎,最后連脖頸也一起擦拭過了。
蕭蕪這才發現,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下的被子換了一床,并非無妄宮主殿的織金細錦,而是漿洗后的軟綢,不如錦緞昂貴,但更加舒適,他也沒有躺在無主殿的雕花大床上,而是一張紫檀長榻,似乎在他昏迷的過程中,有人將他換了房間,帶來了這里。
蕭蕪還來不及疑惑,那人輕聲問:“仙君可好些了嗎?我擅作主張,將仙君接來了這里,您傷的很重,可能要細細調養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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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春山不知在玩什么把戲,像是做戲做上癮,扮“藥師”的時候平易隨和溫文可親,可昨日百步亭的罡風之中,謝宮主所作所為,又是十足的陰狠乖戾。
即使蕭蕪委地哀求,他依舊不肯放過一個仆役。
以宋小魚的身份修為,根本不配當細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放不放過,全在謝春山一念之間。
舉手之勞他不肯,現在又是要做什么?
蕭蕪閉著眼睛,他無法動作,卻覺著有股荒誕的笑意自胸腔涌起,五臟六腑牽連著劇痛,可股笑意充斥著身體的每一處,卻是壓都壓不下去,若非肌肉酸脹不能動作,蕭蕪簡直想拍案大笑一場。
世上可還有如此荒唐的鬧劇嗎?
——溫聲細語如何?昔日的寬容體貼又如何?不過是魔門中人取樂調弄的玩具,倒還自以為有些地位,蕭蕪,在百步亭上丟盡了仙門玄首的臉面,如今僵臥床榻,經脈全廢,便是你輕信謝春山的報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