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成婚2
但很快,林鈺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李鶴鳴起身取來合巹酒,將一半裝滿甜米酒的匏瓜遞給了林鈺,合巹酒需兩人挽手對飲。
兩人坐在床上,林鈺比他矮上一截,飲時李鶴鳴不得不俯身靠近她,兩人的額頭都險些撞在一起。
即便如今已拜過堂成了婚,林鈺仍覺得靠他近了不自在,她喝完就想往后退,但李鶴鳴卻沒讓。
餓狼露出獠牙,他隨手將飲空的匏瓜扔在地上,抬手掌住了林鈺后腰,叫她不能躲開半分:“去哪兒?”
林鈺身體一僵,無措地抬眸看他,清透的眼撞進他烏墨般的雙眸,李鶴鳴望著她,忽然沉聲問道:“我給你的東西,你用沒有?”
這事林鈺今日累得都快忘了,此刻聽他提才想起來,心里萬不敢相信李鶴鳴竟還有臉和她提此事,一下子氣得臉都紅了。
她翻臉堪比翻書,一把將手從李鶴鳴臂彎抽出來,又去拂腰后寬大的手掌,氣道:“你為何辱我!”
“辱你?”李鶴鳴不認,淡淡道:“多少新婦傷得下不了床你不知道?我若要辱你,便叫你日日用著那東西,待我想了便取出來換上我自己的,那才叫辱你。”
他被她拽開手掌,便順勢去解她的外袍,但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襟,就被林鈺一巴掌打開了。
她不聽這些鬼話,一邊往床頭退,一邊不滿地看著他,但手卻忽然碰到一件硬物。
什么東西?林鈺扭頭看去,竟見枕頭旁放著李鶴鳴那把繡春刀。
婚前送玉勢,新枕壓血刀,沒哪個男人會這般做事。
然而李鶴鳴卻不覺得自己錯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往后躲的林鈺:“躲什么?你我成了親,難道覺得還能如以前那般任性妄為嗎?”
林鈺皺眉,又聽他一板一眼地繼續道:“出嫁從夫,你既嫁給了我,自該受我管教,必然要改一改以往的驕縱性子。”
說著趁她不備,一把拽住她,將她壓倒在了床上。
“啊——”林鈺低呼一聲,撐著手想坐起來,但李鶴鳴掐著她的腰往下一拉,她便完完全全被他圈在了身下。
高大的身軀從上方緊緊壓下來,李鶴鳴直接解開了她的腰帶,將炙熱的手往她里衣的襟帶上伸,一邊脫她的衣一邊還問了句:“當真沒用嗎?”
林鈺氣得紅著臉叫他的名字:“李鶴鳴!”
往常從來是“李大人”,他還是頭一次從林鈺嘴里聽見自己的大名。
他放緩了動作,心道:罷了,沒用就沒用,左右不過多弄一會兒讓她適應適應,少讓她吃點苦頭。
然而李鶴鳴將這事想得輕巧,卻忘了自己壓根毫無經驗。
知行難合一,他尚不知道男女之事全然不似書中寫的那般簡單。
房中喜燭長燃,爐炭慢燒,溫得室內一片暖熱。
床上,林鈺被李鶴鳴壓在身下,已被他剝去中衣,只剩一件薄軟的主腰貼身穿著。
林鈺這身皮從沒見過光,白得晃眼。李鶴鳴的視線在她細膩如膏脂的皮膚上凝滯了片刻,又抬眸去看她的神色。
林鈺輕咬下唇,些許緊張地看著他。
兩人既成了親,林鈺自然不會拒絕與李鶴鳴行夫妻之事,但她沒與別人有過,到了此刻總歸會有些怕。
李鶴鳴瞧出了她的慌亂,卻也不知道出聲安撫。他看著她身上這件顏色淺淡的桃紅色主腰,心里正思索著這東西該怎么解開。是解帶子,還是解扣子。
貼身衣裳薄,他若想,能輕易將這料子一把撕開,但聽說女子大多在意自己大婚時的喜服,若弄壞了,怕會惹她生氣。
李鶴鳴看的那些個書里描述的多是男女歡好之技,斷不會教男人如何去解女人衣服這般簡單的事。
主腰肩兩側有細帶,胸前一排細小的白玉扣緊扣,料子軟且薄,李鶴鳴借著光,好似能看見衣下的皮肉。
林鈺身子骨弱,王月英聽過不少外界傳林鈺難生養的難聽話。胸大臀滿之女多子多福,這話聽著糙了些,但哪個做母親的敢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