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實若虛的聲音，太細微了，而且還是在灰霧之中響起，注定無人能聽到。

而祭壇上的永恒之祖，卻是整具軀體都劇烈震動了一下。

它聽到了那道聲音，縱然那聲音微弱到了極點，它不是聽到了。

這世間，本就沒什么能瞞得過它。

只是，剛剛那道聲音，已讓它的眼睛有了驚悚，還有對于未知的恐懼。

“我不會聽錯，剛剛那道聲音，是......是陳景的聲音，絕不會錯，就是陳景的聲音。”

“可是，這怎么可能？他死了，他的血肉，他的靈魂，他的意志，他的一切種種，都被盡數抹除。”

“但凡世間還存在他的任何痕跡，我都能感覺到，為何，還會響起他的聲音？”

“這不對，我不信他依然存在。”

永恒之祖心中震驚，同時也有了憤怒。

它的意識橫掃而出，灰霧中的一切盡收眼底，觀察良久。

它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過它不甘心，意識震蕩之下，以極快的速度籠罩了諸天萬界。

它要徹底查清楚，它確定自己聽到了陳景的聲音，那些事就必須查出一個結果。

然而，轉眼便是百年時間過去了，即使不甘心，永恒之祖還是不得不放棄了。

它什么都沒查出來，它確認世間絕對沒有陳景的痕跡了。

“我聽到了，可是，為什么連我都追尋不到？”

永恒之祖心中第一次有了迷茫。

不應該如此，然而現在事實偏偏如此。

它沉默了很久，最終又一次開始了查探，這一次，它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

然而，結局仍然是一無所得，最終，它不得不放棄了。

“數百年過去了，沒有再發生過異常......”永恒之祖念叼了一句。

它終于也不再關注此事，因為它已想通了，即使陳景還活著又如何？

甚至，便是那三位也還活著又如何？

它早已立于不敗之地，世間一切，皆在它之下。

............

歲月悠悠，三千年時間轉瞬而過。

祭壇上，永恒之祖滿意地笑了兩聲，它的實力早已完全恢復。

甚至，有了破而后立之勢。

被連著滅殺了兩次，現在恢復之后，實力竟然更進一步了。

這對它而言，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為，永恒之祖的目光又看向了諸天萬界。

一眼之下，它已看盡了眾生。

這無量眾生中，已經沒有超過祖境的存在了，甚至即便是達到祖境的修士，都比以前少了太多。

這就是它想要的結果，這也是它定下的道則。

說白了，它就是眾生的命運，它睜開眼時，眾生感受到光明，它閉上眼時，一切便都陷入黑暗。

“不錯，從此以后，不允許再有反抗我的生靈出現，也不可能再出現了。”

它對此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