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融化
“聽說學長還是學生會長呢,而且因為是職業選手,每年只有半年能夠在學校上課,很辛苦吧?”手冢國光,他到底是不是人啊?每年2月到8月的賽季不能到校上課,只在半年之內要接受其他學生一年學習的內容,而且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名,從來沒有過第二名的情況,更加重要的是,他是雙學位!擔任網球部部長的同時還擔任學生會長,除學習之外的事務讓鶴羽蓮光是聽著就覺得分身乏術。這些都還不夠,除了出眾的網球水準,他的劍道和空手道似乎也是少有的高手,因為好像他的爺爺曾經是警視廳總監,家族傳統吧?他只有不到20歲啊!怎么能夠這么優秀?優秀到鶴羽蓮即便看著他,感覺著他,也不相信這樣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還好。”還是淡淡的回答。蓮看著手冢的側臉,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真的覺得還好嗎?為什么我覺得,在你的內心深處,承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和包袱呢?為什么要這樣勉強自己?為什么要把自己牢牢套進枷鎖中?為什么你不能稍微自私一點?
曾經聽網球部的成員說,國三的時候,手冢因為一場激烈的賽事導致左肩受傷,在德國復健了很久才恢復,結果又在當年的全國大賽中因為過度使用傷害肌肉的絕招而再次受傷。雖然那年青學獲得了關東大賽冠軍和全國冠軍,但是他卻因為傷勢休養了很久。
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讓他這樣隱忍和壓抑?僅僅是國中的部長的信任和囑托?為什么,你不能為自己想想?現在的你,雖然沒有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但是,沉浸在忙碌中,其實是很壓抑很孤獨的吧?那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勉強?
她怎么了?
手冢有點不解的看著身邊這個突然就不說話了的女生。
好像想到什么了似的,一下子就感傷起來,陷入了沉思。是什么樣的事,讓一直笑得那么快樂的你擔心?不想看你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手冢學長,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悲傷的感覺轉瞬即逝,蓮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心痛和糾結。
“嗯。”
“那,我問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說著,蓮偷偷觀察了一下手冢的反應。
輕微的皺皺眉。會是什么不好的問題嗎?
“嗯。”
“那個,就是,學長你,會笑嗎?”
“……”
“因為我覺得手冢學長你長得這么帥,如果多笑一些會更有魅力,總是板著一張臉會很累,說不定面部肌肉總是不運動就會壞死了,以后想笑都笑不出來,那樣很痛苦的……”看著這個小女生因為自己沒有露出什么危險的表情就開始眉飛色舞將大道理的樣子,手冢不禁好笑的彎了彎嘴角。不笑會面癱?這是什么歪理?虧她想得出來!竟然還一本正經的說給自己聽,當他白癡嗎?可是,卻生不起氣來,那個活躍的身影,只是看著,就會覺得很幸福一般。
聲音戛然而止。
手冢挑了挑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