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從水里摸出個玉瓶：“我說的是用銀針捅你穴位，娘子想哪去了？”

她劍尖一抖，床單滑落半寸，又猛地拽回去：“……把針放下！”

“那你過來啊。”我晃了晃玉瓶，“再拖下去，蠱蟲該啃你心脈了。”

水面“嘩啦”一響，蘇清月咬牙切齒地挪過來三寸。

“近點。”我勾勾手指，“我胳膊沒那么長。”

“你……”

“再不過來我喊了啊！”我作勢要吼，“大家快來看圣女洗——”

霜華劍“唰”地橫在我脖子上，蘇清月幾乎貼到我面前，眼中殺氣騰騰：“你敢！”

我咧嘴一笑，突然出手點在她膻中穴上。

“唔！”她悶哼一聲，渾身一顫。

“你干什么？！”蘇清月劍鋒一緊，在我脖子上壓出一道血痕。

我紋絲不動，指尖依舊點在她膻中穴上：“別動，蠱蟲在啃你心脈。”

她身體一僵，明顯感覺到體內異樣，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樣？”

“救你。”我另一只手從玉瓶里倒出一枚銀針，“合歡蠱只是表象，你真正的問題是‘寒髓毒’。”

蘇清月瞳孔驟縮：“你胡說什么？！”

“三年前你沖擊元嬰時重創，有人給你下了寒髓毒，壓制了你的修為。”

我銀針輕轉，刺入她鎖骨下方，“不然以你的天賦，早該突破化神了。”

“不可能！”她聲音發顫，“我從未……”

“從未察覺？”我冷笑，“每次運功時丹田刺痛，月圓之夜寒氣蝕骨——你真當是練功出岔子？”

蘇清月臉色蒼白，劍尖微微發抖。

我趁機又下三針，封住她心脈：“寒髓毒潛伏三年，最近發作得越來越頻繁，對吧？”

“你……怎么知道？”她終于松了劍鋒。

“我指尖真氣一吐，銀針嗡鳴，“三年前給你下毒的人，現在玄天宗長老席上還有一個他的幫兇。”

蘇清月猛地抓住我手腕：“是誰？！”

“急什么？”我抽出手，又摸出一根金針，“先解毒，再算賬。”

“合歡蠱是我故意引出來的。”金針扎入她玉枕穴，“它專啃寒髓毒，雖然疼了點，但以毒攻毒最有效。”

溫泉霧氣氤氳，蘇清月肩頭的金針微微震顫。

“三針封毒，七針引蠱。”我指尖輕彈針尾，“現在信了？”

蘇清月睫毛輕顫：“你究竟是誰？”

“你夫君啊。”我咧嘴一笑，“婚書上白紙黑字寫著呢。”

蘇清月一把扣住我手腕，床單滑到胸口都顧不上：“葉凌霄，你到底是誰？”

我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其實我是隱藏修為的仙帝轉世。"

"胡言亂語！"她劍鋒往前送了半寸，"最后機會。"

"好吧好吧。"我舉起雙手，"老頭子非說要讓我幫忙管教管教不聽話的圣女。"

我彈了彈她鎖骨上的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