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聽皇上的！”玉檀嘴上雖然應承著，心里卻暗暗叫苦，這老皇帝，還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

    “檀兒既然答應了，那便永遠都不能離開朕。你知道嗎？昨日你在生產時，朕有多害怕？”

    康熙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玉檀的影子，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玉檀能感覺到他話語中的真誠，那是不同于帝王的威嚴，而是一個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最原始的恐懼和擔憂。

    她輕輕環住康熙的腰，柔聲安慰道：“皇上，臣妾這不是好好的嗎？您看，咱們的小皇子也平安降生了，您就放心吧。”

    康熙握住玉檀的手，輕輕摩挲著，仿佛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朕怎么能放心？你生產時那般痛苦的模樣，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朕好害怕，朕多希望，代替你受苦的是朕啊！”

    玉檀如何感受不到康熙的真情流露？這男人，向來是九天之上的雄鷹，何時流露出這般脆弱的神情？

    她輕輕反握住康熙的手，柔聲說道：“皇上，臣妾這不是好好的嗎？您是九五之尊，可不能輕易說‘害怕’二字。”

    康熙將玉檀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朕不怕天下人恥笑，朕只怕……”

    玉檀故作輕松地笑道：“皇上，您就放心吧，臣妾還要陪著您，看著咱們的小皇子長大成人，看著大清江山永固呢。”

    康熙被她的話逗笑了，心中的陰霾也消散了不少：“你呀，就是嘴甜，慣會哄朕開心。”

    “臣妾說的可是真心話！”

    玉檀眨了眨眼睛，狡黠地說道：“皇上，您可要長命百歲，不然，臣妾一個人在這深宮里，可是會寂寞得很呢。”

    康熙寵溺地刮了刮玉檀的鼻子：“就知道拿話來堵朕。”

    他說著，將玉檀攬入懷中，語氣霸道卻又溫柔：“朕答應你，一定會好好活著，陪著你，看著咱們的孩子長大，看著這大清的江山，一代一代地傳下去。”

    “皇上金口玉言，臣妾可記下了。”玉檀靠在康熙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寧。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第二日清晨，康熙早早便起身處理政務，臨走前，還不忘細心地為玉檀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