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真潔尷尬地抿抿唇，閉了嘴。

    翠翠被江真潔扶了起來，她站著，但脊背佝僂著，臉色異常蒼白，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

    江嵐汀看著她，語氣不高不低地問：“表嫂，火是怎么著起來的？”

    翠翠遲鈍地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顫聲說：“我在烤地瓜，爐子放在棚子旁邊……”

    她想了想，繼續(xù)道：“可能是起風(fēng)了，可能是火星子把棚子點了。”

    “可能？”江嵐汀抓住關(guān)鍵字眼，又問：“你看到火是從哪兒著起來的嗎？”

    翠翠緩慢地?fù)u了一下頭，“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火已經(jīng)大起來了，哪兒都是。”

    火勢起得猛，一著起來，人都懵了，腦子一片混亂。

    師傅們在周圍或站或蹲，江嵐汀看著他們，問：“第一個發(fā)現(xiàn)著火的是誰？”

    “應(yīng)該是我。”老羅說：“我尿完尿回來的時候看到的。”

    江嵐汀問他：“那時候火從那邊著起來的？”

    老羅回想了一下，“從東邊，棚子進(jìn)門的地方，那陣刮的東風(fēng)，棚子一下全著了，燒得特別快。”

    江嵐汀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她再次看向翠翠，“你在哪邊點爐子烤地瓜的？”

    “西邊……”翠翠抬手一指，“就在那。”

    爐子現(xiàn)在還在棚子西邊，旁邊放著地瓜，有烤熟的，有生的。

    還有準(zhǔn)備要烤的茄子和土豆。

    小矮凳邊有裝咸鹽的罐子，和一小瓶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