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精神病院。

    “聯邦……又污穢了。”

    許三陽有著濃重的黑眼圈，頭發亂糟糟，跟雞窩一樣，穿著病服。

    看到方星，開口第一句就是這個。

    數十年過去，他這位武圣依舊風華正茂。

    畢竟武圣壽命很長，如今還在少年期。

    但旁邊的葉靈心院長卻面露痛苦之色：“三陽這些年來情況不斷惡化，如今一個月只能清醒一個小時左右，余下時間不是沉睡，就是瘋狂、譫妄……我耗費大量心血，勉強令他身體沒有出現‘邪物化’，但精神方面卻很難說了……”

    “你這小子，竟然直接投影來看我……哪有空手看望病人的。”許三陽看著雙手空空，只是投影的方星，搖搖頭：“還有，我沒事……雖然不清醒的時候居多。”

    “你之前說那句話，什么意思？”

    方星沉默片刻，開口詢問。

    “在我清醒的時候，我一直沒有放棄追查……最近由于你給出的線索，聯邦已經追查到了一些人，但有的被處理，有的卻沒有……”

    許三陽嘆息一聲：“因為背景、能量、顧慮……哪怕我許家，都不愿為了我這個廢人，得罪太多大人物。這跟上次不太一樣，是真正的‘大人物’！”

    “共存派？逃亡派？”

    方星一下就想到了懷疑的對象。

    哪怕有‘拉普拉斯妖’，藍星聯邦高層之中肯定也出現腐化。

    今天那恒東機甲師卻什么都沒有提及。

    不僅僅是顧忌，甚至可能是無所謂……畢竟才兩個武圣而已。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許三陽眸子漸漸失神：“哪怕我們晉升武神……只怕也沒有足夠力量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