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被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她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心想我靠雖然他喝醉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好欺負,但是在飯店門口強吻他明天肯定會上新聞的吧,要親至少也得騙他去個沒人的地方。不是,等會不對,他們都不熟,她為什么老是想這些奇怪的東西啊而且如果親親的話,余戈比她高這么多,她得踮起腳摟著他脖子的姿勢才會比較不費力吧不是——
徐依童強迫自己中斷這個歹念。
她內心有個小人抱頭縮在角落里瘋狂尖叫。
救命,徐依童你是真的瘋了
有食客掀開門簾走出,里面帶出的涼氣讓徐依童打了個顫。她慢騰騰讓開路,視線重新聚焦,余戈已經不在跟前。
她扭頭。
路邊的樹下,余戈扶住樹干,微俯身。
徐依童旖念瞬間一消而散,她立馬沖過去。
余戈頭垂下,嘴唇抿緊,壓抑著胃里的翻騰。額角細細密密的汗滲出,臉色蒼白似紙。
“你沒事吧,想吐嗎?”聲音都透露著焦急。
眩暈中,余戈抬眼皮,又是她的臉。
見他身子有些搖晃,徐依童顧不得許多,連忙上手攙扶住他,嘴上快速說個不停,“你想吐就吐吧,吐出來就好了,對了,你是不是胃不舒服?買點酸奶喝,肯定能好點的。”
她的胳膊抵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都半貼上來,薄薄的短袖根本無法隔檔她的體溫。余戈抽手,她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來。
他被她擠地背靠在樹干上。
體內熱燙的酒意和她攪在一起,讓余戈有種無從宣泄的煩躁感。
垂在身側的手指收攏,握緊,腦子里一陣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