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李亦舒中風了，左手癱了，伴有言語不清，她看到凌鹿時，還是很憤怒地用健好的右手打了她一巴掌，凌沁拉也拉不住，凌鹿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任她捶打。

    “你，你這個，災，災星，當，當初，就，就不，不應該，收養，你，造，造孽呀”

    李亦舒后悔不已，當初，就不應該鬼迷心竅，換了孩子，換了這么一個道德敗壞的混賬東西，只會給她們家帶來無窮無盡的災害，就是個禍水、災星，現在還害得她家破人亡。

    “你說什么，媽，你說小鹿是你收養的？”

    不止凌鹿一臉震驚，就連凌沁也不敢相信，怪不得，她這個妹妹從小美麗、聰明、乖巧，卻一直不討媽媽喜歡，還把她扔給外婆養，有時候，偏心的就連她這個當姐姐的都心疼。

    “是，我，我們，家，沒有，這，這么，個，混賬，東西，災星”

    即使中風了，口齒不清了，李亦舒也要發泄她的怒火。

    “那，我是誰家的孩子”

    凌鹿握著拳，把掌心都掐紅了，怪不得，從小到大，無論她怎么努力扮演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李亦舒都不喜歡她，原來，她就不是她親生的。

    有點可笑，又可悲，凌鹿的人生，從一出生，就被上帝遺忘了。

    “你，你，親生，母親，早，早死了，和，和你，一樣，是，是個勾引，男人，的，的賤胚子，就，就連，你父親，是，是誰，都，都不知道”

    李亦舒，說謊了，本來這個秘密，她是想帶到泥土里的，但，她被凌鹿真的氣瘋了，如果知道當初自己的一念之差，會帶來那么多苦難，她死也不會換孩子，只是，她沒想到有錢人家的孩子，品性也會這么差。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收養我”

    既然那么討厭我，就讓我自生自滅，死在沒有記憶和痛苦的嬰孩時期，也不至于一生受苦，一生不被人所愛。

    “是，是呀，當初，就，就，不應該，收養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的白、眼、狼”

    “媽，你在胡說什么呀，無論親生的，還是收養的，都是你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了，小鹿，你別聽媽胡說，媽只是生氣，胡言亂語的”

    凌鹿眼中的悲痛讓凌沁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