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問旁邊的櫻。
“他們乘坐的是專機,按照安排應該很快就要落地了?!睓芽戳丝词謾C上的行程表。
源稚生點了點頭,拉著繪梨衣到一旁的座位坐下,他雖然心里有些不滿,但沒辦法表現出來。
畢竟要接待的那個人也算是日本分部的‘恩人’。而且現在人家頭上還有一個校董的頭銜,不能輕易得罪,分部和本部的關系雖然有些僵硬,卻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程度。
當然,他不滿并不是因為自己被壓了一頭,也不是因為來接機很麻煩,甚至帶上繪梨衣其實都沒什么,只是他擔心這個家伙來日本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又把日本搞得天翻地覆?
大廳里突然有些嘩然,源稚生皺起眉頭,扭頭看過去。
入目便是令人驚艷的絕美。
即使他身居高位,也很少看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孩,不僅僅是其本身,還有其身上那件衣服。
古典,含蓄,輕盈,飄渺,一切的美感在女孩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漢服。
不同于在日本常見的和服,漢服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蘭露華濃’的美艷繁華,是‘織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的動人絕色,又或是‘越羅衫袂迎春風,玉刻麒麟腰帶紅’的華貴雅致。
可是,怎么會突然有人在這里穿著漢服這么張揚?
源稚生皺眉,不過很快,他就看見了這個女孩身后跟著的4個男人。
同樣身著漢服,一人手握著佩刀鋒芒畢露,像是從武俠小說里走出來的俠客。一人小心翼翼地提著褲腳,好像怕弄臟了這么貴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儒雅內秀。還有一人明明長著一張西方的面孔,卻死皮賴臉地穿著漢服,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盡顯雍容華貴,他這已經不是六親不認了,估計連祖宗都沒放在心上。
最后,源稚生看見了那個讓他頭皮有些發麻的男人。
同樣的身著漢服神采俊逸,‘上下衣裳,天地陰陽’,每一步都像踏在源稚生心上,源稚生突然想起,和服的起源就是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