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后走出來一個魁梧的男人,方正的臉,堅毅的表情,雖然嘴上說著恭維的話,但是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陳墨瞳瞳孔呆滯地看著走出來的人,她當然認識這個男人,這是她的父親,可他為什么會躲在樹后面?這里是他的莊園,他完全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的。不用想她都能知道剛才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們安排的。
這場鬧劇只是一場戲?不,也許對于這兩個男人來說確實是一場悲情舞臺劇,但上演這場舞臺劇的演員,都不是在演戲。那個可憐的女人,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可能是演戲,而且她就快死了……沒有人上去阻止剩下幾只比特犬的撕咬。
“為什么?”
陳墨瞳質問她的父親。
“不,墨瞳,你誤會了。”男人微笑著解釋,“這一切并不是我的安排,只是這位大人一時興起而已,我沒有能力阻止?!?br/>
陳墨瞳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她很清楚父親在中國的地位,但她的父親居然不敢違抗這個人的意志?不,她很清楚地看見他的父親眼里并沒有多余的神采,他甚至還能笑得出來,即使他有能力能夠阻止這一切,也會一樣袖手旁觀吧。
在這個父親眼里,這個女人不過是用來代孕的工具而已,誰又會在意工具使用過后壞在哪里?
“她就要死了,你不打算救她嗎?”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突然出聲提醒陳墨瞳。
這讓她有些不解,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她讀不懂這個男人心里的想法,這個男人將她的母親帶到莊園是為了什么?明明剛才袖手旁觀的他又為什么提醒她去救人?
陳墨瞳救不了這個女人,她知道這些比特犬一旦發起進攻就不會聽她的,這些成年的大型犬類甚至能干掉獅子,她一個小女孩能做什么?對付一兩只還行,一群她打不過。
“你想救她嗎?”
那個男人又問。
雖然心中還有疑問,但陳墨瞳大概已經相信這個女人不會跟自己沒有關系,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做不到。
面對男人的問題,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