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開口就說［天眼］好像有點兒戲。

    會議結束后。

    “阿凱不是這樣的孩子，”老人低聲整理著資料，自言自語般，“每一件事在他眼里，都是值得認真對待的，哪怕再不理解、再荒誕，也不會是他口中的兒戲。”

    老人一眼就看出來得意門生的不對勁。

    所以他才會那么配合，把周凱分配到她手中。而之后的事情，也間接印證了這個可能。

    元初笑笑，眼睛微彎：“這個回答還滿意嗎？”

    “周凱”很無趣似的嘆氣：“太敷衍了……所以，你在[天眼]本體上做了手腳，就等著我上鉤？”

    元初點頭，哪知道你能那么乖啊，說挖坑你就真跳。

    他似乎有點生氣，但元初可不慣著他的心情：“輪到我了，朋友，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是誰？”

    他往后一靠，姿態閑適，眸中滿是惡意：“怎么，難道你們親愛的部長沒有告訴過你們嗎？

    “在發現首長助手被頂替后，他們應該就第一時間查出了相關信息——

    “呵，不會告訴我，他們防備著你這個大功臣，什么都沒告訴你吧？”

    “你是說……白鶇？”

    他似笑非笑，沒否認，也沒肯定。

    元初也一笑，語氣溫柔：“白你祖宗白，我跟你玩真心話，你在這玩你猜我猜不猜的游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裝你大爺的高深呢。”

    “……”現場如有烏鴉飛過，“周凱”的眉頭微皺，眸中情緒陡然翻涌。

    指揮使也顧不得軍令如山的道理，拼命給元初扇風：“消消氣消消氣，氣出病來無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