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些拘謹地點頭：“我、我記不得了。”

    “失憶？”檢察人員嘶了一聲，用筆撓頭，“有點難辦啊，小姑娘，要不，你現取一個？”

    小姑娘愣了愣：“自己……取？”

    這邊耽誤了時間，趙啟明注意到不對勁，走過來：“嗯？小張，怎么了？”

    被稱為小張的檢察人員點點下巴，示意道：“趙指揮，這小姑娘說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正在想呢。”

    “還有這事？”

    說實話，趙指揮回城的路上要觀察路況，還要注意躲避喪尸眾多的地方，手下人救了幾個人，做了檢查和盤問和就直接順走了。

    具體信息，他還真是不知道。

    小張沒再多說，而是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想好了嗎？”

    小姑娘沒說話，反而轉頭，去看趙啟明。

    她雖然什么都記不住了，但長期以來被訓練而出的察言觀色還是會的——這位帶他們來基地的大叔很明顯有些地位。

    而這樣的人，能夠幫助自己在一個陌生地方更好地生存下去。

    她這么想著，將表情變得更慌忙無措：“我……我不認識字。”

    她沒撒謊。

    她的確是不記得字了。

    她這一側頭，小張以為這小姑娘認識趙啟明，于是也側頭看向他。

    趙啟明原本只是在一邊湊個熱鬧，但見兩人都朝自己看來，一愣。

    小張的筆尖在紙上點了點：“趙指揮，要不，你幫她取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