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純情白臉的小年輕，也不是情愛無能的木頭，自然看得出來這字里行間透露出的隱藏信息、暗示的內容。

    也猜得到按照劇本做，極有可能會發生什么后果。

    這個叫“小蝶”的女孩……

    他一笑，這笑分不出什么情緒，只是下意識地，側頭去看身旁的人。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去看元初，只是依照本能這么做了。

    元初也側頭，靜靜與他對望。

    他看著她，眸里翻涌暗潮，很突兀地問了一句：“……你也看過這個劇本了嗎？”

    會議室里，霎時安靜無聲，仿若針落可聞。

    這是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

    至少在這種場合，是不適合公開談論的。

    但桑開霽還是這么問了——就當他真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看不清場合氣氛的愣頭青吧。

    至少現在，他只想這么沖動一次。

    喉間有些澀，他扯出一個笑，重復道：“元組長，你早就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內容了嗎？”

    你早就知道，他要去救人嗎？知道他救的是什么人嗎？知道他救的這個人……

    元初點頭。

    “我知道啊。”

    她很輕地回了一句。

    眸光澄澈，語氣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