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對岑無相道：“多謝岑助理的解惑了。那個，既然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

    岑無相的手不自覺動了動，嗓音微啞：“元組長……”

    元初側過頭來：“嗯？”

    岑無相突然想到，守衛通報上來的時候，說的是元初回來了。

    他當時正因為滿桌的檔案和資料、以及統計戰后損失以及重建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聽到這個消息，原本是很高興的。

    直到他多嘴問了一句：“她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基地通道的守衛怎么沒第一時間通報。”

    而是你們值守基地內部乙字樓的通信最先傳來。

    ——他聽到了一個讓他后悔為什么要開口詢問的回答。

    從桑開霽的房間里出來的。

    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其實是不相信。

    或者說是不敢相信。

    什么時候和那個家伙關系這么好了？

    岑無相不愿相信，開始回憶自己給桑開霽做的背調。

    那個只是一時幸運錄入特別關注名單的家伙？平時吊兒郎當正事不干在基地里還會被人欺負的家伙？除了臉和賤無甚特別的家伙？

    岑無相抬手擋住眉眼，忍不住氣笑幾聲。

    但凡說是秦觀朝，或者莫氏雙生子，哪怕是自己呢？都比那個家伙要好。

    ……陳倦完全被他遺忘。

    他只是起身，提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