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情緒如冬末初春的雪，咔嚓咔嚓的碎裂，灌溉到全身的雪水冰冰涼涼，將肢體凍得僵硬。

    見他半天沒說話，元初疑惑地咬著棒棒糖，叫道：“岑無相？你怎么了？”

    岑無相閉眸，從泥沼里拔出思緒。

    不是他希望的嗎？這一切，難道不是他很早之前就開始祈禱出現的畫面嗎？

    而且他剛剛也是打算拒絕的。

    不是嗎？

    他在心里這么想著，喉頭微動，逼迫自己出聲：“……元組長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話落的那一刻。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全身捆縛在馬戲團轉盤上的雜技演員，而另一頭，朝自己射出飛鏢的，也正是他自己。

    元初“咔嚓”一下咬碎青蘋果味糖果的時候，他頭上頂著的青蘋果，也隨之被射穿。

    “唔，看來我們達成了一致……那你接下來就和菁部長提交一下申請吧。”

    岑無相默然無聲。

    元初也不管他，正準備離去時，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句：“……元組長，對助理……有什么要求嗎？”

    “啊？”

    短促的一聲，有些疑惑，隨后她仰頭沉思起來：

    “要求……倒是沒有誒，我是個很隨和的人。只要性格好能力好身材好臉好就行了。”

    岑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