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你當初既然敢做出來這種事，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什么后果。”

    “至于是什么后果……”

    他眼里浮現(xiàn)一抹笑，很冷。

    走出小巷時，他垂著眉眼，緩緩戴上手套，任憑那血紅被遮掩。

    元初剛一睜眼，看見的就是這幕場景。

    見陳倦抬頭，似乎察覺到什么，她迅敏地往后一退，藏匿入陰影。

    光暗交錯里，他們互不相見。

    唯一能判斷對方存在的，只有緩緩走向她的腳步，和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觀測需要一定時間，她暫時還不能傳送離開。

    所以……

    她抬手，手中寒芒閃爍，等待影子漫過邊際。

    神思更加集中，于是忽視了刮過她身周的風和落下的雪，不知在某個時刻，突然變得更加柔和。

    她握緊手中的武器，風雪似乎在幫助她融入這片黑暗里。

    她仿佛無物。

    ——于是腳步聲頓住，繼而往遠處走去。

    握住武器的手不可抑制地松了松。

    卻在這時，風雪一瞬間變得更濃，遮住了她的視線。

    有溫熱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