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

    關老五所有的表情瞬間定格。

    沒有驚愕，沒有害怕，只有暢快的、扭曲的笑——

    大抵在他死前，他也想不到口口聲聲說要把他供奉給大娘娘的人，卻會選擇用槍結束他的生命。

    “因為有一句話，叫敵人希望你做的事，你最好不要去做。”

    元初收起槍。

    “這里指的敵人，不是關老五，也不是關老頭。”

    元初的視線投向樹洞里陰森詭異的雕像：“……而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

    能讓喪尸恢復理智。

    這誘惑實在太大，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這件事暴露出去，會有鬧出多大的風波、又有多少人“自愿”變成壽桃。

    也許異能者不會被動搖。

    但普通人的欲望就足以將自己滅亡。

    而大娘娘。

    元初不確定它是否有意識，可能有，可能沒有——但它運行的關鍵卻是要吃人，或許說，是在誘惑其他生物幫助它“吃人”。

    從前經歷的經驗告訴她。

    ——也許吃人，本身就是在為它積攢力量的一環。

    那么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再投入人進去，哪怕關老五這個人罪該萬死。

    月光越亮。